男人拍拍围巾,谦逊地弯唇:“我确实是最好的。”
怀啾:“……”
怀啾一瞬间没了跟他继续斗的兴致,语调平平地冷笑嘲讽:“那你好棒棒哦。”
“谢谢夸奖,”他一顿,声线温柔地回敬,“老婆。”
许嘉迟的嗓音和他表现出来的外表一样温润如玉,放柔的时候偏低,带着挠人心肝儿似的一点慵懒,听上去缱绻温存,充满纵容与宠溺。
这个称呼是夫妻间亲密关系的一个象征,怀啾自己叫出口的时候毫无负担,但现在听着许嘉迟这么一叫,她顿时有种电流从背脊窜过的感觉,连带着耳根头皮都是一炸。
就像被惊扰到的猫。
她抿起唇,脸色一沉,拎着化妆箱往楼上走。
怀啾脸色变化得突然而直白,许嘉迟扬眉,把围巾叠好放回袋子里,若无其事又道:“后天是《古香》的开机仪式,老婆,你去吗?”
怀啾手里的化妆箱都险些扔出去,在楼梯中间转身道:“许嘉迟,你能别再用那么肉麻的称呼了吗?”
“不是你开的头?”
“……”
《古香》的投资方之一是许氏,怀啾是知道的。
开机仪式,许嘉迟不可能不去,怀啾是化妆团队的老板,但这次团队里已经安排了一个负责人,剧组邀请她,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客套,其实她去不去并不是很重要,影响不了什么。
本来她没打算去的,因为有许嘉迟。
但现在怀啾改变主意了:“去啊。”
既然许嘉迟这么恶心人,那她可不得也恶心恶心他。
许嘉迟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唇畔噙着处变不惊的笑,说:“好,我让陆川再订张机票,后天我们一起过去。”
怀啾站在高处,几分睥睨地看着他,不走心地扯了一下嘴角:“那就谢谢‘老、公’了。”
“举手之劳——”
生怕他再多缀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怀啾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许嘉迟视线漫不经心地追随她拍上房门,才收回来,深觉有趣地轻笑了声,给陆川打电话。
当代社畜最怕就是下班后再接到领导电话,陆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诚惶诚恐:“许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