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连开车时通常不怎么说话,十分遵守“开车不闲聊”的安全细则,车停到别墅小院儿门口,他下车帮怀啾拎后备箱的东西。
怀啾东西买得不多,所有袋子里最格格不入的莫过于装着领带的小纸袋。
怀啾接过来时,听见戚连问:“坏坏,你会跟许嘉迟离婚么?”
怀啾抬眸,看着雪中安静空落的房子,开口道:“会的吧。”
戚连沉默一秒,“啧”一声:“离了好,你看看我们这一圈儿里,有哪个急着结婚的,玩儿都没玩儿够。也就你个倒霉催的。”
“知道我倒霉你还老刺激我?”怀啾翻了个白眼,“行了,我进去了,你也回吧。”
戚连离开,怀啾拎着东西进了屋刚上楼,许嘉迟从房间出来。
她吓了一跳:“你在家啊。”
许嘉迟眉一挑,抬手打开壁灯,视线在她手里大包小包上随意掠过:“戚连走了?”
“许总灯都不开,就躲在房间里监视我呢?”
“许太太回来得太是时候,我睡醒随便往窗户看了一眼,不巧,正好看见。”
怀啾嗤笑一声,不再跟他多说话,进了房间。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再次听见许嘉迟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怀啾才下楼做饭。
她和许嘉迟一直这样,她不可能做饭给许嘉迟吃,许嘉迟就更不可能给她做,于是他们同时在家时会有意又默契地错开吃饭时间,谁也不管谁,谁也别干扰谁。
厨房很干净,菜刀砧板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空空如也的速食食品袋安静躺在垃圾桶里。
许嘉迟在家吃饭的时候很少,因为他很忙,三天两头有应酬,要么就是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也不知道是真的加班,还是为了少在这个有怀啾在的家里少待点儿。
他在家吃的时候似乎从没有大开过伙,冰箱的冷冻层里几乎都是他给自己备的速冻速食产品。
怀啾拉开冷冻层看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怪莫名其妙的,啪一下关上,打开上面的冷藏室,挑了几样菜出来,煮了碗面。
热腾腾的面吃完,怀啾正洗碗的时候许嘉迟也拿着吃完的空碗从楼上下来了。
他也没催,就在旁边等着怀啾先洗。
女人纤细白嫩的一双手淌过温水。
右手手背的抓痕已经消退不见。
等她洗完,许嘉迟才慢悠悠地上前。
水流声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