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啾把完放回碗柜,擦擦手上的水,跟许嘉迟搭了句话:“明天什么时候去你家?”
“下午五点,”许嘉迟说,“我回来接你。”
怀啾点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先蹦出一句:“没别人了吧?”
水声停止,许嘉迟甩了甩碗,转身看她,挑着笑问:“怎么,你还想有谁?”
“……”
一瞬间,怀啾脑海里闪过今天和许如诗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
“随口问问,”她无所谓地说,“不是你说家里有什么情况要如实告诉对方,以做准备么。”
男人探究混杂着玩味的眼神在她脸上停驻,怀啾没看见似的,随口说了声:“没别的情况就行。”
说罢径自上了楼。
第二天下午五点,许嘉迟的黑色迈巴赫准时停在门口。
他和往日一样穿着西装,外面套一件大衣。怀啾化了淡妆,穿着比平时沉稳些。
怀啾坐进副驾驶,看了眼许嘉迟脖领处,见面不呛他两句就不舒坦:“许大寿星怎么没围我奶奶亲手织的围巾啊?”
许嘉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背上冲她笑:“许太太很关心我的穿着打扮?怎么没见你给我买两件衣服呢?”
“……”怀啾冷笑一声,“穷啊,哪儿买得起配得上你许总的衣服。”
许嘉迟习以为常地笑笑,不再继续跟她耍嘴皮子,发动车子。
许家的人很少,如今老人都不在了,最大的长辈就是许如诗和宁韬。家里也没几个佣人,只有一个家政嫂和打理花圃的园丁。
和怀家相比,说冷清也不为过。
怀啾来这边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怀老太太有事没事喜欢搞个家宴,许如诗和宁韬这边就甚少办这种热闹。若非必要,不会叫许嘉迟和她回来。
今天是许嘉迟生日,饭桌上的菜还算丰盛,是家政嫂做的。
许如诗坐在主位。
宁韬坐在她下方,夫妻二人没说过一句话。
生日宴席也是冷冷清清的。
“来,嘉迟,”许如诗端起酒杯,“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