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闻言深深看他一眼,在苏全胜紧张的注视下,轻轻点了下脑袋,“去那边说。”
苏全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瞬间沉默下来。
李胜利指的方向是那条大河的所在地,谁不知道南河北河的划分,靠的就是那天河,意思就是,只要苏全胜站在河边的位置,北河生产队的人一定会看见。
他沉默又沉默。
李胜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无辜而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那里吗?我倒认为挺合适的,在那个位置,说话的同时,你还可以监督队员有没有认真干活。”
苏全胜扯开嘴角勉强笑笑,“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过去吧。”
说着他不动声色捏了下拳头,心底其实是羞恼与气愤并存的。
李胜利只当没见到,他倒是要看看北河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随后,果真如同李胜利所料,他一站到河边,对面北河生产队的村民就齐齐愣住了,脸上是难掩的诧异。
“我没看错吧,队长不是去公社拿犁吗?怎么跑到南河去了?”
“你没有看错,我也看到队长了,他去南河做什么?难道已经拿到犁,故意去南河炫耀?”
“倒是有点道理,但为什么我看不到队长手上有拿犁,况且去炫耀,为何不是到地里,而是到河边炫耀呢?”
“对哦……”
一语惊醒北河许多人,众人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再联想到昨天在修配厂发生的不愉快,众人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犁不会还没修好吧?”
“他娘的!还真有这种可能,否则春种时间这么紧迫,队长不把犁带回来,去南河那边做什么?”
“不能吧,苏技术员对犁没有办法吗?那怎么可能,队长会不会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