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刚刚回去拿双氧水时,帽子不小心碰掉了,她没捡起来戴上,此时以两人之间的距离,陈江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细的小绒毛,却看不到一点毛孔,皮肤光洁得像漂亮的白瓷。
蒲县的山水很养人,这里的女生皮肤都挺好,但像辛月这样又白又细腻的皮肤还是比较少,她浑身都是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只眉间生了一颗小小的痣。
他们坐着的花坛旁边有棵树,枝叶很密,并未漏下多少光,可恰巧有那么一缕,落在她眉心的那颗痣上。
陈江野听过这样一句话:
每一颗痣都在跟你说,吻这里。[1]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半晌,错了开眼。
辛月很快将陈江野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用纱布和胶布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
“好了。”
陈江野瞄了眼缠在手上的胶布,把手收回:“谢了。”
辛月一边拧紧双氧水瓶的盖子,一边说:“该我谢你才对,刚刚……”
“没帮你。”
陈江野打断她。
辛月表情一顿。
这哥……挺拽。
她笑了下:“行吧,那不客气。”
这下轮到陈江野神色愣了那么一秒。
“拜。”
辛月没再和他多说,站起来朝回走。
陈江野抬头看向她的背影,她扎着低马尾,头发遮住后颈,单薄的身影看起来莫名有股韧劲儿。
很快,他收回目光,表情淡淡的,却在转身的片刻勾了唇。
清晨,鸟儿跳上枝头扑腾着翅膀,夏日的微风捎过山间的村庄,伴随着几声鸡鸣,家家户户传出了锅碗瓢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