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在一堆白色绒毛的兽皮中,显得整个人娇小又可爱。
此刻安宁还在睡着,纤长的眉眼舒展开,恬静而安详。手裹着被子蜷缩着,像洞穴里的小动物。
“她怎么还在睡?”卡兹压低声音问艾斯迪斯。
“姐姐今天早上有一点低烧。”艾斯迪斯熟练地拿着一块浸湿的毛巾擦了擦安宁的额头,“你还拿了花?太有心啦。”
“啊,嗯……”卡兹感觉自己心口闷闷的,他也走上前,伸出两根手指贴在少女光洁的额前。
好温暖。
作为一种夜行生物,柱族的体温向来偏低。这样的温度,卡兹只在猫之类的小动物身上感受过。
他想起自己随手杀死的那只兔子,她也像那只兔子那样脆弱吗?
如果不好好保护,她也会轻易地死掉吗?
卡兹自己从来没生过病,也没见过别人生病。从同族身上触摸到这样的温度还是第一次。
……艾斯迪斯身上一百度的高温不算。
“有空杯子吗?我倒一点水把花插到她床头,这样她醒来就能看到了。”卡兹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开。
“有的有的。”艾斯迪斯随手就从混乱的桌子上找到一个陶杯。
卡兹嫌弃地看着里面的灰,去门外引出的溪水旁洗了洗杯子才用它来装水。
把花插到陶杯前,卡兹突然觉得有几朵花实在配不上放在这里。或许,也可以给花瓣上撒一些露珠,能让空气更清新,或者说更配得上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他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