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阿爸,为什么只给阿药做匕首呢?小淳是男孩子不应该给小淳做吗?”年幼的女孩坐在走廊上晃着腿,她把脑袋轻轻的靠在身边男人的肩上,好奇的打量着手里小巧的匕首。
“嗯……阿药是觉得女孩子不需要这些东西吗?”男人抱起小女孩放到了腿上,轻轻握着对方柔软的小手。
两只手放在一起,男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手心有着厚厚的茧,指尖好似带着清淡的药香。而放在他手上的那只小手格外柔软,颜色白皙似雪,却没有雪那么冰冷,透着浅浅的粉色。
女孩的手格外娇嫩,粗糙的布料不小心蹭到都会留下红痕。
“因为刀很重……”女孩撅起嘴,把手放在男人手心轻轻拍了几下。“阿爸你舍得看阿药的手被磨破起茧子吗?那样太疼了,阿药怕痛,你舍不得看阿药痛的对不对。”
你舍不得看阿药痛的,对不对?
少女跪坐在黑暗中,脸颊贴在怀里厚重的大衣上蹭了蹭,嗅着鼻尖的药香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是的,在她八岁前阿爸是舍不得她痛的。她从出身身体就不好,晒不得太阳还动不动就发热感冒。
身为医生的父亲把她捧在心尖上护着,不然干重活,舍不得让她磕到碰到。
而八岁以后,一直以来宠她到了溺爱程度的父亲强硬了起来。让她改掉了阿爸这种撒娇式的称呼,改为有些冷硬的父亲。
父亲给了她一把匕首,小巧锋利。随后每天逼着她学习锻炼,握着匕首往树桩上砍。
第一天她的手心磨出了泡,第二天她累的没法自己吃饭,第三天她发热了。生病的时候父亲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病好之后她以为对方心疼了,她不用再练的时候她依旧被带到了那个木桩面前。
“阿药。”男人蹲在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面前轻轻叹了口气。
“别哭了阿药。”他轻声劝着女孩的哭声却越来越大。
她狠狠的把匕首丢了出去,不料却划破了男人的脸,伤口在眼角下方的位置,离眼睛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她看着对方脸上的血吓呆了,忘记了哭泣。
而男人却没有生气,他带着药香的手掌放到了女孩头上轻轻拍了拍。
“要坚强些啊阿药。我和你母亲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小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