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它的背脊,一片黑雾笼罩在老虎背上,与金光相抗,她声音细细轻轻,带着几分少女独有的脆甜,“大黄,乖,不疼了啊。”
过了很久,金光慢慢被黑雾吞噬。
大黄也慢慢安静下来,虽然看不见,它还是回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红裙少女也亲昵地与它偎依着,她轻声问道:“大黄,你不是一直在禁地守着将军吗?为什么会出来?”
大黄也不会说话,只能哼哼唧唧,少女毫不介意,野兽般的瞳中却自顾自地冒出痴痴的欢喜来,手臂环住了大黄毛绒绒的脖颈,喃喃道:“大黄,我一定会复活将军的,我们很快就能够团聚了。”
“大黄,你说,等将军醒过来,还会记得我这只小狐狸吗?”
“我那时候不会说话,将军肯定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叫宴离,宴是安定没有战乱的意思,离则代表着我与将军永不分离,这个名字寓意很好,对不对?”
幽暗的洞穴里,少女不停地絮絮叨叨,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悲伤。
大黄沉默地听着,也不再哼哼唧唧,用湿漉漉的鼻子安抚地蹭了蹭少女的脸颊。
“宴离。”空灵的女声蓦然响起。
头顶的水滴啪嗒一声掉落,寒意忽然笼罩着洞穴,宴离察觉到一丝危险,眼睛警惕地望向了洞口。
昏暗的洞穴外,一名浑身裹着黑纱的女人款款走来,身形缥缈,宴离立刻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暴起。
“别怕。”雪罗刹站定,隔着黑纱的眉眼弯了起来,她的声音也缥缈不似真人,“我与程将军的遗体在禁地同处了十几年,也算是故交一场了,程将军生前护佑着大越,战功赫赫,意气风发,如今却毫无生气地锁在如意阁禁地,与荒草做伴,无人问津,实在令人唏嘘。”
她虽然嘴上说着为将军惋惜,可是野兽的直觉让宴离本能觉得不对劲。
好半天才,宴离动了动唇,“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雪罗刹笑声清凌凌,却透着莫名的寒意,“我叫雪罗刹。”
宴离瞪大了眼睛,喃喃,“雪罗刹?”
那不是传说中的天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意阁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