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可能是某个世家的家奴,被指使来通敌叛国的?”剑兰简单给他讲了讲,邬怀羲若有所思。
“如果你能帮我们查出这个印记是哪个家族的,我想便能顺藤摸瓜查出这背后逆贼。”
邬怀羲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问:“将军说那叛徒乃是化州郓城人士?”
“正是。”
“郓城啊,是个好地方。”
“怎么了?”剑兰感觉他似乎话中有话。
邬怀羲说:“听说司徒家的祖宅就在郓城。”
“司徒家?”剑兰皱起眉头。
“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便说了。一般世家主子的贴身杂役都偏喜家奴,用得放心,将军可查一查贴身伺候司徒府尹的奴仆,若有印记,便可确认或排除一个世家。”邬怀羲娓娓道来。
剑兰眼前一亮,赞道:“到底是术业有专攻,有了你,我觉得我甚至能打入他们内部了。”
“只要能帮到将军,在下绝无二话,将军可以随意使用我……的全部。”邬怀羲深沉地注视着她,眸中似有星辰闪烁。
剑兰似乎没注意到这句有歧义的话,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若无战事,我预备过段时间启程南下,去化州郓城一趟。邬公子可愿同行?”
邬怀羲微微欠身,“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那便说定了,我可就赖着你了。”
“啊……”邬怀羲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之前一直有一事想告诉你,谁知屡屡被打断,今日便借这个话说出来吧。”
剑兰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在卖什么关子。
邬怀羲一脸庄严郑重地说:“在下崇敬将军已久,此次前来便是打算散尽家财,追随将军!”
散尽家财?
散、尽、家、财?!!
剑兰定在了原地,宛如一块风化的石头,脆弱不堪,一碰便要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