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你们去吃夜宵吧,我就不去了。”
江棋闻声皱了皱眉,偏了偏头,面露淡淡的疑惑。
卫榲栀抬起头,黑眸流光。
“替我和他们道个歉,下次再补上。”她瞧了眼对面,男生对抱着电线杆死活不走的女人束手无策,她嘴角缓缓勾起,指着那处:“你看,对面看上去是不是挺需要帮忙的?”
前面刚好有过对面的马路。
两人行至那处,红绿灯刚好切到绿灯,卫榲栀转头,微微一笑,和他告别:“我先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江棋垂至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想拉住她,对和她吃夜宵一事的期待瞬间一扫而空,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
他自嘲地笑了笑。
目光在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片刻不肯移开。他突然发觉,自己做过许多混帐事,唯独对她反倒成了畏首畏尾的怯懦败将。
舒微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不省人事。
先前虽意识涣散,但还能走动路,现下直接赖这不走。
灯光半晦半明,黑色收腰长裙衬得她的肌肤更泛莹润的白,隐隐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银钻悬于耳畔,珍珠饰于颈间,明晃晃的。
可祁宵是一点也没看在眼里。
他又一次点开了手机屏幕,表情不悦。
再这么下去,就要耽搁了。
于是,他违反和舒微的约定,准备打车。
舒微和他联系的第一个夜晚,就明令禁止送她回家时打车,必须走路。
顶着祁宵不理解的目光,舒微缓缓开口:
“你放心,我家离这里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我为什么不打车自有我的考虑。”
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望向天花板:
“你不知道,我在瑜华的时候,有特助管着。每次出行,都会安排私人司机送我。如果出远门,就会擅自主张包下飞机。平常想走多一会,都没这个机会。我真的很想体验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啊...”
祁宵在旁边静静地听完,嘴角不忍抽了抽。
他当然是不信舒微的说辞,不过顾客是上帝,这钱也给的大方,他就一直遵守这个规定。
不过真正知道她非得走路回去的原因时,已经是八年后的事。
祁宵扫了眼双眼紧闭的舒微,眸底冷冽,再看回手机打车页面。
权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祁宵,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