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祁宵动作顿了顿,他转头。
见她眉眼弯弯,唇扬起微小的弧度,眼底笑意荡漾,祁宵愣了下,意外道:“...姐姐?你不是回家了吗?”
他当时有在百忙之中分些注意在他们包间。看见她和一个男同学并肩走出去,确认了她的安全后便收回了目光。
卫榲栀解释:“我们班打算吃夜宵,刚刚我在对面看到了你就过来了。”随后径直走向舒微,蹲下。
“说吧,你们要去哪呢?”
那个老地方。
祁宵了然,她为了他推了班级团建。
想起送舒微回家后他计划的事,他走近卫榲栀,垂着眸,嗓音清润温柔:“姐姐,你还是去团建吧。她有点麻烦,需要花不少时间。”
他了解卫榲栀,规律的作息和超强的自制力,她对时间的分配十分严格,根本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没关系,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卫榲栀架着舒微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起身,目光看向祁宵,眼神询问。
见状,祁宵作罢。
刚好车也来了,他和卫榲栀一齐将舒微送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祁宵手支着,看向窗外,灯光霓虹在眼底闪烁移动,他寻思着等会如何支走姐姐。
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像这般安静共处,他偷偷看向卫榲栀,发现她心情不错,眉梢直微抬,笑意无处掩藏,就差哼首歌了。
“你又偷偷看我。”
卫榲栀也不是瞎的,主要是他的目光太过坦白直接,想忽视是很难的。
知道祁宵为她学吉他后,她内心无比感动,之后感动夹杂着心疼,现在她又很期待祁宵弹的吉他。
上次知道了祁宵是个音痴,她真的很好奇同样是音痴的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成品。
祁宵瞬时窘迫,自知说什么都徒增尴尬,直接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想起了于她而言还是陌生人的舒微,开始解释自己和舒微的事情。
“她好特别。”
卫榲栀全程静静听完,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都说商业名利场如淌进脏泥,脏了脚还惹臭虫。可舒微像娇艳的带刺玫瑰,独一无二令人不敢冒犯。
祁宵嗯了一声,思及星彦里那些人背后对他和舒微的非议,他敛下眸,低声道:“他们背后说我是她养的小白脸,童养夫。”
他们为什么想的这么龌龊?只看见了几幕他和舒微并肩同行,就给他乱扣帽子,泼了一把脏水却又不以为意。
不像她。
无人能像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