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不好意思地摸摸裙摆,待娘亲走近,发现安玉头上簪了一只精巧的发簪,好奇地询问这簪子的由来。安玉等的就是有人来询问簪子的事,于是她得意洋洋地将沈逑然送她节礼这个事告诉了娘亲。
看着安玉说起好朋友时的神采飞扬,娘亲觉得送她去学堂真的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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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梅竹巷巷口,安玉远远看见景泊安从学堂里走出来。待两人走的近了,安玉正准备和景泊安打个招呼,便听见对方低沉的嗓音:“安小娘子。”
安玉这才看向景泊安,而景泊安看到安玉今日的装扮后,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耳根处好像略有一些不自然的红晕。景泊安正准备说些什么,安玉却没注意,只是简单地道了一声景公子好,便向学堂方向走去。
景泊安本想与安玉寒暄一二,却被安玉的简单问好打回腹中。景泊安扭头看着安玉的背影,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每次跟安玉交谈,都是无疾而终,同样地都是以他看着安玉的背影结束。
安玉丝毫不知身后的景泊安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注视着她,直到她走进学堂,消失在视线中,景泊安才转身走出了梅竹巷,轻轻地摇了摇头。
今日安玉出现在学堂,着实引起来不小的关注。小娘子们看到往日从不打扮的安玉,今日一反常态地梳妆打扮,纷纷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一会夸赞安玉的发簪好看,一会儿夸赞没想到安玉原来竟是这么好看。
间歇时分安玉去了东苑,想让沈逑然也看看自己妆扮过后的样子。走到东院门口时,安玉理了理头发,抚了抚发簪,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取。
沈 逑然见到安玉眼前一亮,自己从未见过安玉这样的打扮,而且还带了自己昨日送给她的发簪。安玉的手其实很巧,特意梳了一个很适合这个簪子的发型,行走转动间安玉周身仿佛也溢满流光。
沈逑然赞叹道:“真正的美人便该如此,既能素淡清雅也能潋滟无方。”
安玉听到这话夸张地摆了摆手,“其他任何人这么夸我,我都能脸皮厚如城墙照单全收。你可是都城有名的第一美人沈逑然,你这样形容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骂我。”
沈逑然促狭,作势拍了拍安玉,“你这泼娘子,可真是讨打。”两人嬉闹过后,安玉想起来正事。
除了让沈逑然看看自己带了她送的发簪,安玉还想跟她商量一下过年期间义堂的事。没成想却听沈逑然讲了一件义堂近几日发生的事。
最近义堂时来了个阿姐,到义堂时满身的伤痕,眼睛淤血肿胀的吓人,嘴角也带有明显的撕裂伤痕,逢人便哭着喊着说活不下去了,要来义堂讨生活。管事只好先将她安顿下来,待沈逑然查明事情经过后再做定夺。
沈逑然在前两天去过义堂,原来那名女子是被她婆家一家家暴,原因竟是因为生了一个男孩后,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嫌弃男丁数量太少。看着这位阿姐浑身的伤,沈逑然建议她寻求官府的庇护,若是状告婆家还能得到补偿。可说来说去,这位阿姐因为儿子,死活不愿意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