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非锦城之人,难怪不知晓。这位季先生曾是先皇跟前的红人儿,闻说是在立朝时功劳赫赫。还有咱们王府里头的陈设,也由他亲自操持修筑呢。”桂枝解释道。
“可不是,不过如今他已辞官,只偶尔为小王爷讲学。”弄春补道。
“嗯……”豆沙沉吟,低头思忖着。
是时,李顺儿急急赶来,经过门前时险些绊了一跤。
“李哥,您且小心些。”姑娘们忙道。
“不碍事,不碍事。”他一站稳,眉眼弯弯地向姑娘们说道,一扯衣袍,又几步向前跑去。
季怀平方到正厅中,执瑜忙起身。季先生走近,伸手握住他的双手,说道:“多日未见,不知小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大抵是好全了,多谢先生挂怀。”
“那就好,”季怀平轻轻颔首,布满褶皱的手轻轻拍了拍执瑜的手,稍时又道:“方才在院中见到一位女子,不知王爷从何处寻来的?”
“先生问的或许是豆沙,她是府上的丫头。”
“王爷不知晓她的姓氏?”
执瑜低头思忖一番,轻轻摇头,答道:“却是不知,且容晚辈请教,先生询问她,是乃何意?”
季怀平一收佛串,拍拍执瑜的肩膀,发出几声干笑,说道:“不过随口一言,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执瑜也笑着称是,忙扶着老先生坐下。
季怀平端坐着,轻咳几声,微眯的双眼不知在观察何处,说道:“有些时候不见,老朽瞧着,王爷还与从前一般。”
“执瑜一贯最没出息的,些许长进也没有,浑教先生看出来了。”
“哈哈,我看倒也不是,这嘴贫的功夫,更胜从前了。”季先生轻抚胡须,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