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瑾听罢,也笑着望向执瑜,朝他微微点头,以示赞成。
于是执瑜便即刻起身,请辞离席。
执瑜正向门外走去,仿佛听闻皇帝同承瑾谈道:“承瑾,咱们这个小弟好容易成婚,咱们兄弟,可得好好喝上几杯。”
不过小王爷并未听清承瑾答的什么,他的心思原不在这上头。
才走出去几步,便垫着步子,想到后头许多人跟着,忙又端着,佯作庄重。
执瑜见了李顺儿,忽然觉着他孤身一人立在当口,有些突兀,方问道:“李顺儿,怎么只有你跟着,福润呢?”
李顺儿环顾四周,也是一愣,只答:“早不见他了,白日听他说要同小厮们吃酒去,今个儿王爷大喜,他们也高兴。”
白执瑜听了李顺儿这话,却也不恼,他也算是人逢喜事,只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向四方略略望上一眼,果真并未见到福润,便不再计较这些。
他刚一到门前,便有个姑娘端着木盘上前,笑道:“按着规矩,爷您得先罩上眼睛,再进洞房呢。”
小王爷看着盘中的红布,仿佛有些窘,回头望望李顺儿,见李顺儿也眯着眼睛笑,“爷儿,快带上,入洞房去吧。”
白执瑜双手执起红布,盖在眼上,李顺儿上前,帮着他系好,才到一半,却忽然顿住。
“怎么了?”执瑜不耐烦道。
“唔……没什么,就是想着爷大婚,心里高兴,好歹我也是……”
虽说执瑜朝前,并看不见他,李顺儿还是本能地在脸上堆满笑容。
“没什么就快些吧。”执瑜打断道。
李顺儿便加快了手上系带的动作,立在原处,望着他跟了小半辈子的主子,渐渐没入黑暗。
此后的路,不论如何,便是他一个人行去,李顺儿不再奉陪。
可惜那房中候着他的人,没有心心念念的豆沙。
白执瑜才一进门,登时便遭反绞双手,捆了起来,可他眼上还裹着红布,什么也不曾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