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同现在这般尴尬非常,所有的兄弟之情,不过在言语同表面间。从前至少还流露出几分真情,而今真是……
可执瑜呢?自父皇崩逝过后,他可是依然如同从前一般嚣张跋扈。
可无能者只消稍作弱态,便有人庇护。
像白擎珹这样的,学不会,本身也不是讨人欢喜的性子。只得自己生火取暖,还要防着旁人,以免连燃烧的柴火都遭人盗走了。
好在后来他是天子,何人觐见都需跪拜,身边人的多了,熟识的却少了。
他也很少再见到两个弟弟,自以为给过承瑾机会,结果也不过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维持表面的忠心耿耿。
承瑾一直最护着的,还是执瑜,连吃酒时,都不让执瑜坐在自己身边。
擎珹自成王以来,便一直担忧,一直胆惧着,两个弟弟联合起来,反抗自己。若真是如此,那该是如何?难不成真要他半分亲情都不顾么?
不过,没有亲人也不是过不下去,这么些年,不正是这样过来的么。
他们也真的造反了,只不过最后的赢家是金氏姐妹。
至少在他闭眼之前,北边的新王都是金淑柠。
白擎珹头上发髻歪斜着,几碎发丝散漫下来,此时谁人都无暇估计这个。
天无绝人之路,虽已无权无名,可还是有法子报复他们的。
只一转眼间,擎珹忽地一扫方才的茫然无措,露出几分诡异神色。
他凑近了承瑾,一双眼中布满红血丝,沉声道:“白承瑾,我们兄弟三人,同在宫中居住多年,有一人,白执瑜许是不知晓的,不知你可知道?”
白承瑾虽不知他要说何事,却也能感觉出几分寒气,一时无言。
擎珹虽语中存询问之意,却不等他有所回复,便自顾自说道:“先皇的妹妹,鸿瑜公主,相貌端丽,颇有滨州美人之貌。她的母妃,乃是从南朝所来的和亲公主。”
金淑柠闻言,双眼微眯,像是在寻思着,白擎珹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承瑾只猜到几分,并不明晓实情,顿感胆寒,亦颇有几分悲戚,他同执瑜一样,总是像小时候,本能地有些害怕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别说了,执瑜还在呢。”承瑾轻声向擎珹说道,许是三兄弟很久不曾聚在一起,有那么一瞬,他还觉着是他们小的时候,大家都宠着执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