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里的手机呢铃声响起,许时言看了一眼,拇指右滑接起,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语气里透着失落:“不行啊,没约到。”
“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不是说你们是初中同学吗?又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追到?”
许时言换了只手接手机,叹了口气,“要不...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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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从外面买完下午饭回来的时候,合租房子的窗帘拉得正紧,外面太阳高照,里面却黑的像夜晚来临,正是营造了一个睡觉的好氛围,以至于安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
她推开徐恩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徐恩肚子上抱着一个暖水袋,姨妈造访,肚子疼的好像一直在下坠,徐恩躺在床上闭眼休憩,昨天刚做完五台手术,今天不值班,便在家里休息。
“恩恩,我给你买了红糖姜汁,你下来喝一些吧?”沈棉趴在床蹲下问徐恩。
沈棉是徐恩在医院走的最近的一个朋友,虽然他们俩不在一个科室,却也是徐恩20几年人生当中关系最好的一个朋友。
徐恩虚弱地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沈棉打开姜汁红糖杯子上的盖子,移到徐恩面前:“徐恩,你今天晚上有排班吗?”
徐恩拿起杯子小抿了一口说:“没有。”
“那就好”
沈棉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还以为和书本告别蓝色之恋后,就能轻松一些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路更难走,看把我们小徐徐都累成什么了。”
医学生就是这样,学医的路上一路披荆斩棘,可到最后能真正成为医生却少之又少,多少人被现实压垮,另择他路。
“还好吧,都做了几年医生了,也差不多习惯了。”
徐恩只觉得这样的疲惫又充实的生活挺好,不然闲下来就只会想别的东西。
沈棉撇了撇嘴,徐恩在她眼里就是那种感觉天塌下来了都只会说一句没事的人,淡定的不像话。
还记得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要解剖一只兔子,恐惧和避免共情是医学生在解剖课上面临的第一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