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恩面无表情地把兔子绑在解剖台上,而后注入普鲁卡因麻醉,麻醉用剃刀刮毛之后,拿起解剖刀顺着兔子咽喉利落滑下,解剖兔子的气管。
医学生确实不适合太过于共情,但是像徐恩这样利索不带丝毫留恋的倒也着实少见。
这一套行云流水地操作直接惊呆了众人,包括还在给学生做思想工作的老师。
在后来工作地几年之中,他们曾面对过好几个抢救不过来的病人,家属在手术室外面极度悲伤以至于无法支撑身体。
一言一语,一字一句,句句悲恸。
作为医生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最后只能遗憾地和病人家属宣告死亡信息,可徐恩偏就是个例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冷静那一个。
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一样。
回忆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看了消息之后抿了抿嘴,眼眸一转,立马切换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徐恩。
每次沈棉用这种表情看她的时候,徐恩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有事求自己了,徐恩喝完最后一口红糖姜汁道:“说吧,怎么了。”
沈棉挽上徐恩的胳膊,吞吐道:“我弟,他和他之前的战友组了一个酒局,在新四街酒吧,你可不可以和人家一起去呀?”
“不行。”徐恩直接了当道,她平时就很少参加聚会,能不去就不去,去了能早走就早走。
“有超帅的兵哥哥哦。”
徐恩不为所动。
“他们都是八块腹肌哦。”
徐恩依旧不为所动。
沈棉站起来,手心向下举过头顶,“他们都是一米八哦!”
徐恩还是不为所动。
沈棉把头靠在徐恩的撒娇道“去嘛去嘛,你长得这么好看,去了给人家撑撑面子嘛。”
“再说了,你好不容易咋俩一起空闲一次,一起去嘛,帮我物色物色,我妈又催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