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是个魔咒，骤然从虚无浮现，一声声镌刻进了骨血的深处。
那是木元知当时的心声，就像是曾经想了无数千万遍那样，出现的异常突兀却又无比熟稔。
刚冷静下的心神再次一石激起千层浪，木元知条件反射想后退，却又在那双眼下无处遁形。
“嗯？”
身前的声音将木元知拉回现实，她仓促抬头，直接从江应回的瞳孔中看见因错愕微张双唇的自己。
本能地，木元知头微后仰，直接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
江应回对这个答案幷不满意，身体猛地往前一动，大有步步紧逼的意味。
冰冷的白炽灯下，江应回褪去了面上全部柔和线条，油然生出藏在儒雅和矜贵后的，一种更加真实的面相。
木元知陡然联想到了初入世界时的脑中对话，他也是这样的，锋利、不容人丝毫情面，会给人带来极强压迫的震慑感。
说实话，这让她非常不舒服。
木元知眯起眼，重新开始审视眼前人，“那我能反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刨根究底吗？”
肉眼可见，江应回明显一愣，随即喉结喉结微微一动，嘴唇复又合上，像是吞下了什么话。
但等再次开口时，他又突然直起身坐了回去，掩饰般摸摸鼻尖，声音复又恢复随意，“身为系统，判定闯关者无法查明的情绪也是我的工作之一，但就是随便聊聊，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看着江应回霍然起身状似不经意地抻了抻胳膊，一道念头疾电般闪现，“江应回，我再想……”
木元知紧盯着江应回的表情，“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