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晴直愣愣地说:“不,你没有,如果你想通,你就不会托病不去老夫人院里。你不去的时候,院里也没人说话。顾妙宛脸要黑到天上去了。”
顾望筠彻底笑不出来了。
许怡晴自嘲般笑笑:“你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闹了吗?你神通广大,早该知道是为了救她侄儿,沈家那个废物。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消停了吗?因为老夫人那我要挟我爹,说要是不把沈家那废物就出来,她就在外把我名声毁掉。”
“索性,我爹还是亏欠我的,应了下来。不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望筠皱眉,心中对老夫人的感情消失殆尽。
许怡晴眼神冰冷:“你好好想想吧,为这样的人窝着,值不值。我自走了,别送了,要谢我帮我选个好夫婿。”说完,悠悠然自己走了。
回忆结束,顾望筠眼神也淡淡的,如今一想,为了老夫人也是没有必要。这样一遭,算是真正想通了。等脸上的疤好了,就彻底忘记吧。
正欲上床安寝之时,只听见窗外树枝摇晃一声,顾望筠心有所感,推窗一看,只见薄如蝉翼的月光下,站这个如玉的少年郎。长身玉立,眸若星辰,眼眸含笑。
顾望筠惊喜克制地叫了声:“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越云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含笑颔首:“听说我的师妹受委屈了,我来给她撑腰。”
“哪有你这样的,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来,”顾望筠嗔道。
此话刚落,一阵风吹过,吹得阿竹瑟缩了一下。
越云峥还笑着,见状伸手就要将窗子关上。
阿竹轻轻将他的手拍下:“我不冷,我想和你说说话。”
越云峥终究是不忍心,侧了侧身将风口挡住,自己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