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两人拒了曹家的媒婆,你知道现在在说谁家吗?”
顾望筠回想这几日家中的情况,皱眉问了句:“不会是五皇子的……”
妙宛用手点了点顾望筠:“对,就是五皇子属官的大儿子,才中举人,也算是年轻有为,诚意颇足了。”
顾望筠挥手将院子丫鬟出去,继续翻书,放在架子上。
“怎么了,没想到顾家对夺娣的执着?见你这条路不通,又把主意打到许怡晴身上,等你被太子要过去,两方都押了宝,总得落上一方。”
顾望筠有时在感叹妙宛对局势的一种敏锐,家中女子虽说从小读书,却是不让学习朝堂之事,她是从小跟着曾祖父才学来的,这才对家中行事愈发不解,为何顾家,尤其是大房强入夺嫡之争,顾家做个直臣便好,说不上顶天的富贵,却也福祚绵长,不违曾祖父的期望。
如今局势动荡不明,别人家都躲不及,顾家直愣愣往上撞。
妙宛见顾望筠没应声,继续问道:“你觉得两个皇子哪个能胜出。”
“朝廷之事,我们后院女子怎么好……”
“在我面前装什么。”
顾望筠将防备全都放下:“细细想来,两人都是差不多的,五皇子还强些,不过说不定还有别的变数。”
“怎么说?”
顾望筠细细说来:“说到底,太子只是太子,只要陛下还在,那一切都不是定数。陛下如今三十七,前些年病重,在朝臣的请求下立下长子太子。这些年陛下身子好了起来,太子殿下身体又逐渐坏了下去,因此朝中才人心动荡。最近宫中却有个好消息,有个贵人生下个儿子。陛下大喜,大封后宫,将贵人升为妃。”
妙宛被这一段话点了点,心中感觉隐隐有些东西要通了。
“陛下还能生,这就有变数。太子为人孱弱,五皇子为人狂悖,陛下能不知?只是为了朝局稳定,便还忍着。现在多了个儿子,未来可还有的说的。”多的顾望筠没有说,曾祖父是陛下的师傅,一手扶持陛下上位,这些年和陛下书信来往,曾祖父说过,陛下胸怀大志,却为人性子绵弱,想要开创盛世,但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子了,只想养出个好儿子来开创盛世。如今的两个儿子都不能让陛下满意,只能多多播种,看能不能长出个好苗子。
妙宛听了这话,默然躺在椅子上,许久才说了句:“所以,这是步烂棋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