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浑身高热,吩咐了小白不许告诉鲁伊免得他担心。小白守在床前,徒劳地给你更换敷在额头的毛巾。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死去了,但‘怨’仍然残留在身上。”你从长堰镇离开时,阿真悄悄对你说,“我对这种怨很熟悉,所以看得出来。”
他将本体稀色铁给了你,自身就成了无所寄托的孤魂,大约还能存续七天左右。阿夏的怨恨消减,他夙愿已了,并无欺骗你的理由。
阿德莱德·温克尔的死有蹊跷?她不是被卷入□□火并才意外身亡的吗?也许人家只是路过但运气太差被流弹打中了呢?
你越想越觉得脑壳痛,再加上不舒服,模模糊糊间只听见小白哭笑不得地嚷嚷“小姐别踢被子”。
忽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摸了摸你的额头。
炙热与冰冷的温度差让这只手带来的触感格外清晰,你没再像一张煎饼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片刻后那只手要离开,你下意识抓住了它,重新贴了贴额头,不满道:“这条不够冷了,换条毛巾来。”
一个平静的声音说:“再摸下去要收费了哦。”
你霍然睁眼,看见伊尔迷坐在床边,小白拿着毛巾看看你又看看他,不知所措。
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在这里:“我已经退婚了。”
“我知道。”他说,“我来取稀色铁。”
“你的消息倒灵通。”你不高兴,“太着急了吧,至于夜闯民宅吗?”
“工作原因要路过这里,顺便来取。”伊尔迷摸了摸下巴,“就不为此专门跑一趟了。”
……行吧。
你浑身难受,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热到把身上唯一一件睡裙扒了,于是立刻让小白把装着稀色铁的盒子交给他:“两清了两清了,你快走。”
伊尔迷走了两步又回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几根念针,手腕一晃扎进了你的身体。
你差点疼得从床上蹦起来:“嘶——”
他动作太快,小白哆嗦着挡在你身前,快要哭了:“伊尔迷少爷,小姐只是发热,很快会痊愈的,现在就死掉是不是欠考虑了……”
她话音刚落,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热得难受了,才发现那针上附着带微光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