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些发愁,仙台的冰场本就不多,全年经营的也就两个,现在这个是离的最近的了。如果冰场关闭的话,只好暂时去胜山或者厚生年金的冰场,一天最多只能滑一两个小时,和现在每天五六个小时完全不能比。
他转头冲你笑笑:“啊那个啊,虽然做了准备,也抱有希望,但是感觉希望不大的样子。”
“只是签名,改变不了被迫关闭的局面。”
“滑冰,好难啊。”
他吸吸鼻子,像被冰面冷空气冷到,用软软的少年音说着“经理一定是不心疼电费了,才把冷气开的这么足”之类的话来掩饰。
你看着把整张脸埋进膝盖里的他,莫名心酸,所以今天才拼命想要练2A吧,想要在接下来的比赛前,利用仅有的时间把2A稳定住。
做好完全的准备,却拥有清醒的头脑。
“呐,”你强迫自己抬头看冰场的天花板,不再看向少年,你知道他并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
“我们回家去做手幅吧,征集署名也要考虑外在的装饰,我跟你说,手幅我最熟练了,我之前……”
糟糕!差点说漏嘴。
你急忙停住,若无其事的和他说怎么抠图,用哪些亮眼的文字,素材从哪里找,哪个街区的网吧和印刷店老板人很好,能提供点小福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托着下巴,侧头听你口若悬河的科普,比他这个仙台人还要了解仙台的大街小巷。
“好啰嗦……”
不过,还是很感谢。
那个冬天很冷,你穿着厚羽绒服和仅穿着黄黑色训练服的一群小朋友们走在仙台最繁华的商业街,每个人都举着在这个时代新奇又显眼的手幅,却仍然逃不过冰场被关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