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帐篷里,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那……我们一起睡帐篷。”
少年真切的眼神看向你,眼里是你的倒影,棕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漂亮的惊人。
“好啊。”
你满不在乎的答应着,在哪里休息对你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仙台三月的夜晚被冰场还要冷,你吸了吸鼻子,感觉额头温度有些高,避难所里什么东西都匮乏,不,也不能说是匮乏,只能说四百多灾民这个基数下,什么都不够分,你也拿不到温度计。
羽绒服拉链被拉动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清晰的可怕,你在月光下看到少年的眉眼,青涩明朗。
很快羽生结弦把他的羽绒服披在了你身上。
“伸手,哎呦,干嘛这么看我,难不成想感冒嘛?”
你从善如流的在他“伸左手”“伸右手”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中穿好羽绒服。
你其实穿的不少,但你知道羽生结弦很想为你做点什么,也许不止是为你,是仙台。
打破宁静的是羽生沙绫给你的电话。
上面跳动着熟悉的字符。
你捂住跳速过快的心口,按下通话键,压抑住喉咙里涌出来的哭腔,和妈妈报平安。
“我挺好的,妈妈,现在和结弦在一起……”
“有吃的,发了好多东西,不用担心妈妈,你的女儿好着呢。”
“妈妈,我爱你,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很爱你,爸爸也是,我们都要好好的,嗯嗯嗯……”
羽生结弦侧着脸听你和爸妈用他听不懂的语言打电话,只能听懂零星的“我爱你”“结弦”一些简单的词汇。
你的眼睛里含着水光,出口的声音和说日语的时候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