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除了这次奉命护送之外,两人之间再无联系。
经过这一遭再看,只怕是不止于此。只是祝承阳到底是间接让他成为质子的人,怎样的交情,才能让和景做到如此地步?
“郡主。”余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祝宁这才回过神,和景早已随内侍走远了。
祝宁收回飘远的思绪,道:“走吧。”
冬日里天色总是黑的很快,祝宁不得不加快脚步。祝承阳早已等在了宫门处,他身量极高,常年习武使得他比平常人都精壮些,十分好认,她喊了一声,“父王。”
祝承阳提着灯笼三步作两步,迎了上来。
“先出宫。”宫门外停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祝承阳将祝宁扶了上去,随后自己也坐了上来。
祝承阳平日里出门多是骑马,并不习惯坐马车,高大的身躯在这一方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他问祝宁:“一年未见,夭夭在宫中过得可好?”
祝宁从小跟着他在潞州长大,他从不多加管束她,自由随性惯了。他一边担心祝宁被这皇宫矫枉过正,真成了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一边又害怕她控制不住脾气,在宫里受到欺负。
这才急着将她接出宫,可谁知还是出了意外。
见祝承阳真实的坐在自己身旁,祝宁自醒来后心底的那股不安才终于落回实处,嘴角挂起一丝笑,回道:“我一切都好,父王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祝承阳:“有夭夭在挂念着我,为父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说这话的时候他虽是笑着的,祝宁却瞧出了些许心不在焉,问他,“父王可是在为我出宫之事烦忧?”
“夭夭怎知?”祝承阳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原先是不知的,现下看您的反应便知晓了。”祝宁促狭一笑道。她之所以能知道他心中所想,是因为她知道前世昭文帝并未答应祝承阳让她回潞州,只道是太后对她甚是喜爱,多有挂念,想多留她些时日。
昭文帝如此说,将祝承阳所有的话头都给堵住了,特允他在年关过后再回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