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看他反应,提着裙子一溜烟跑远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索性就娇蛮到底吧,反正和景应当也说不过她。
祝宁觉得方才的无心之失好似替她打开了新的思路,想到此,她愈发欣快。回头望去,见和景有些呆滞的看着她,她咧开嘴,朝他粲然一笑,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和景站在原地,垂眸盯着暖炉上古朴的花纹,仍有些不理解适才发生的事。许是被原主人拿的久了,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桂花香气,甜而不腻。手心传来阵阵热气,扰乱了他的思绪。
在来上京的路上他曾从定王口中听说过这位长安郡主,她似乎是定王的独女,定王只要一提起她,神色就变得极尽温柔,为他的女儿,铁骨铮铮也化作了绕指柔。
不拿着便是讨厌她?不过是被宠坏了罢。
现下她愿意主动接近他,只怕等她听到那些,就该来厌恶他了。
反正所有人都这样,没有例外。
和景有些迷蒙的眼神瞬时变得平静无波,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扔了吧,将这麻烦的物件扔了吧,如她这般表现,还给她,她也不会再要了不是么?
握着暖炉的手指紧了又松,只犹豫一会儿的功夫冰冷的手便回了暖。
定王昨日已离开上京,独女被留下......不就形同质子一般么。看来定王这仗打的,算是将自己也给折了进去。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和景心底微动,竟生出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而跨进尚文馆的祝宁不知道她在和景心中已经从娇蛮郡主变成了同他一样但有些愚笨的可怜人了。
此时正好辰时,天光渐亮,朝阳在遥远的天际露出一点红光,又极迅速的四下散开。
是个难得不错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