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让谢姝犯了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祝宁直觉谢景焕缺席可能与和景有关。
谢姝折过身去看了看门口才小声对她说道:“这件事与南齐的公子有关......”
“他进宫时正逢你出宫,你可能不知道他。这位公子名和景,你出宫这段时日,父皇允了他以伴读身份进馆学习,五哥知道后就向父皇将他要了去。五哥的脾气你也知晓,对他动辄打骂。前几日......”谢姝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眉心扭在一起,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祝宁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谢姝,余光瞥见一道白色身影走了进来,忙扯了一下谢姝的袖口。
谢姝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晚些再同你说。”
祝宁应了一声。两人像是私底下讲别人闲话被抓到一般,心虚得很,一时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谢姝脸上藏不住事,在她转过身望向和景的瞬间,祝宁似乎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畏怯。
自和景进来后,馆内的杂音有了一瞬的停滞。他也不看众人,顾自撩袍坐下,脸上情绪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祝宁纳罕,能让众人如此,他们之前或许见到过和景的“不详”。
接触过他的人,都会莫名染上怪病......前世传言如此,不出意外的话,现如今应当也是这般。
那她适才将暖炉塞给他,是不是也算得上同他接触了?
不知为何,祝宁心里笃定即使她同他接触过,也不会有什么事。和景对她防备心确实很重,但并未表现出恶意。
祝宁看向他,他拿了根墨条正不紧不慢的研墨。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小截瓷白的手腕,许是太瘦的缘故,祝宁能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的脉络。她的暖炉不知被他放在了何处,手指依旧还有些泛红。
露出恶意的和景,会是怎样的?会同前世那般满身戾气,睚眦必报,不近人情么?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报恩归报恩,如果他真如传言那般,与他合作,只怕会与虎谋皮,落不得好。
祝宁有些迟疑起来,不知她这番决定到底会使未来发生怎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