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察觉到她的目光,略一侧身挡了个彻底,祝宁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淡淡开口:“郡主向来喜好多管闲事么?”
“你说的是前几日我同五皇子比试之事?我并非全是为你,和公子只当我同五皇子有仇就是。”祝宁见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有些郁郁,又问他,“和公子向来喜好以恶意来揣测他人么?”
话说出口,祝宁便有些懊悔,想起之前梦中窥见的那些,无论真假,她都不该这样去问他。
一阵风起,将周遭的树木吹的簌簌作响,月光似乎往后移了一截,和景身影半隐在黑暗中,眼睫微垂,瞧不出什么情绪。
夜里的静谧将时间无限拉长,祝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等到和景开口,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嘲弄,“郡主心善,此后离得远远的就是,慢走不送。”
说罢就要将门合上,祝宁急忙上前两步,将手横在两扇门之间,“方才是我心急,不该这样问你。”
“我......”兴许是动作太猛,祝宁只觉眼前发黑,手脚疲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在她彻底失去意识那一刻,似乎瞧见和景伸出手想来拉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祝宁再醒来时,躺在了一处陌生的房间内,身下一片冷硬,好像直直躺在了石板上,硌得她骨头酸疼。
身体尚还有些无力,祝宁坐起身来,冷不防床榻太过老旧,她一动便咯吱细响,床身也有些摇晃。
祝宁觉得她动作再猛些,这床就此塌了也不一定。
检查了一番自身,才小心起身坐在床边揉着肩膀观察起屋内来。
案几上烛火昏暗,微弱的火苗将屋内照的影影绰绰,使人看起来十分费眼。祝宁定睛瞧过去,看见她的暖炉被放在了案几一角。
屋内一眼便能望到底,一点装饰的摆设也无,甚至用简陋来形容也不为过。一道屏风将不大的空间隔成了里外两间。
不知从哪隐约散发出一股香气,将屋内的潮气都驱散了不少。
这便是和景住的地方么?
祝宁心里有些堵,虽同样为质,他二人的境遇却天差地别。昭文帝将他扔在宫中,表面显得大度宽和,随后便忘在脑后不闻不问,如此和景的境遇又能好到哪去。
她还是低看了侍从们媚上欺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