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试，季冬青也并不懈怠，她省吃俭用买了一把灵剑，日日早起训练，因着理论的充分，她很快便融会贯通。
至于那些特殊的低阶法术，她只需看沈夫子做上一次，就能完美复刻。
经过十年的努力，季冬青目前已是练气大圆满。
测灵根的专员还没到，郑依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边伸懒腰边对季冬青道，“冬青，假如你灵根再好些就好了。”
季冬青不语，人生哪有那么多假如。
“冬青，我觉得你就是大考需要的那种人才，读书、剑术、法术样样拿手。不像我一读书就困，剑拿不稳，法术手势也记不住。”郑依棠自顾自说了起来，言语中满是艳羡。
向来不会安慰人的季冬青，选择岔开话题，“今天要结业了。”
“等从私塾结业，我就打算嫁人啦！”郑依棠言语虽然轻快，却难掩抽泣的鼻音。
郑依棠并非没有灵根，她只是没能通过几日前的小考。
在大考前每年还会有一次小考，类似阶段性测试，不合格的学生就会被剔除。
要论起来郑依棠还是个单灵根，可她实在应付不来考试，苦苦撑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还是在最后一次小考被刷掉。
而郑依棠父母索性让她在私塾待到结业，可以说是大考没能考上，说出去也好听些。
季冬青转头时，瞥见郑依棠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即使郑依棠极力伪装，可那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在耳廓打转后滴下。
季冬青顿了顿，干巴巴地说了句，“等下一起回去吗？”
郑依棠习以为常，她拭干眼泪起了身，本想留给季冬青一个潇洒的背影。可在看到季冬青的眼睛后，泪水却开始决堤，她硬生生扯了个笑。
“我得走了，还要回家做饭。冬青，你一定能考上的，如果可以的话，带着我那份走下去吧 ！替我去看看，这世上除了嫁人以外的可能性。”
季冬青伸出手想替郑依棠擦擦眼泪，可郑依棠却怕情绪崩溃跑开了。
季冬青怔在原地，伸出的手久久没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