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橙点点头,一双圆溜溜的猫儿眼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着亮。
江河勉强自己点了头。自己这个师妹自来任性,胆大妄为,连她爹也奈何不了她。
其实云橙并没有江河认为的那样胆大,之所以改变劫狱的计划,是因为前路已断,后路已绝。
她听到了莫清歌和属下的对话。
外头飞马来报的那个锦衣卫说,已经查明那老头儿的身份,是金取门的大盗,还有个女儿和徒弟,依着盗门的本事,肯定会来诏狱劫人。
当时听得云橙一颤,险些从树稍上跌下来。
这本该无人知晓的秘密,一夜之间,就被锦衣卫的天罗地网查了一清二楚。
她以往的安生日子,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被人查清了底细,诏狱里自然埋伏了高手。
前路断,后路绝,有家不能回,有狱不能劫,还不能跟江河解释。
只因那二人的对话,是她偷听来的。
院子和大树之间的距离,原本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
可偏偏她能听得到。她是天生的顺风耳。
这是她的秘密。
她自幼受盗门功夫训练,从来不觉得不告而取算得什么事情。
可是,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不告而听的本领,总是让她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无因无由,却如针刺在心,是以这么多年,她连她爹也没有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