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商时序的声线毫无起伏,平静地说:“裴惊辞,你别伤他,都回来。”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是商时序不会相信他。
裴惊辞冷眼与坐地上的柳南絮对视,看着对方脸上温和的浅笑,觉得无比讽刺,对方所凭借的偏爱,是他羡慕嫉妒的、从未拥有过的。
……
季节店铺二楼清净素雅,裴惊辞与柳南絮并排坐在商时序对面。
商时序抿了一口茶,问裴惊辞:“你说,为何会起争执。”
裴惊辞不作声,他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商时序只好先问柳南絮:“不是说为我招待客人吗?怎么?与我店铺里的工人吵在巷子口了?”
柳南絮:“我有愧于你,本是好好地招待客人,可是裴兄来时一句话不说,便把我往巷子口里拽,我文人的体质比不上武夫的力气,只好先依着他,接下来如你所见。”
商时序又转而看向裴惊辞,“你不解释吗?”
裴惊辞抬眸覷她,又绷紧脸色,扭头朝窗户那边看。
街市熙熙攘攘,方才有一两个玩童叫着穿过窗口下的巷子,笑声清脆,玩童偷偷摸摸计划的恶作剧也听得清楚。
他不信商时序听不到,明知故问。做不做解释没有意义。
裴惊辞笃定,她不会向着他。
而且他确实凶巴巴,自认为没什么可狡辩的。
商时序叹了口气,跟柳南絮说:“倘若他真的打了你,我替他向你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