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戌时,客人已离场,裴家人围成一桌赏十六圆月。
她发现,裴家父辈兄弟俩性格截然相反,裴惊辞的父亲裴永钧尚武,性格落拓不羁,侠义肝胆,裴惊辞与他同出一辙的糙。而二叔裴永鹤儒雅随和,与裴永钧父子俩截然相反。
这一家,反差也太大了。商时序默不作声地听着长辈谈月赋诗,抿了一口茶。
裴惊辞坐在她旁边,不停给她夹菜,她见是自己爱吃的,便没有拦他。
“碗来。”裴惊辞积极不已,将一块甜醋鱼肉挑干净鱼刺。
商时序抬眼瞧他,又瞧桌上直勾勾盯着她一举一动的人,无奈把碗往他那边推了一点。
“有些饱了。”她暗示他别演太过了。
可裴惊辞跟聋了似的,自顾自乐呵地夹菜。
她没办法,以其人之道,手拿筷子夹了一块清蒸胡瓜递到他的碗里。
裴惊辞最讨厌胡瓜,她就不信他不停手。
果然,裴惊辞的表情迅速垮下来。
周丹禾从月亮上移开目光,恰好看到小两口的互动这一幕,她把面前的一盘胡瓜和甜醋鱼递过去,“你们多吃点。”
裴惊辞不说喜欢,接过母亲手里的菜品,把甜醋鱼挑完刺堆进商时序的碗里后,他宛若没有忌口一般朵颐大嚼。
周丹禾一脸欣慰。
商时序略微惊讶,但很快明白,以裴惊辞平日一副好养活的样子,或许周丹禾常年与裴将军征战在外,并不知道他讨厌的食物。
商时序一时想笑,大发好心,默默移动装有焦烧肉片的盘子,推到裴惊辞面前。
毕竟这是他爱吃的,算是回馈甜醋鱼的礼尚往来。
长辈们谈完了月亮,话题转到商时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