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你的家人是希望你延续子嗣的,你怎么想?”
“没有感情。”
“什么?”
“不认识孩子,没有感情,你自己也不想生还来把问题抛给我,坏死了你。别的姑娘我也不认识,你别把我推出去。虽然我们从小吵到大,但我玩心重,不适合生孩子,你体质又弱,生不了。好歹相识一场,又有夫妻名分,商时序,我告诉你啊,你以后与我和离了别想给别人生,你这天冷一点就染风寒的身体,一胎就会要了你的命。”
裴惊辞下意识看向床头的暗格,她便想到他既然学了医,知道月事,自然知道人体机理,或许还知道生育的事。
一直以来,民间俗语道:未生过孩子的女人不能称之为女人。
因为挺不过来的,都成死人了。
他语气隐含警告,商时序好奇心起,“你不读诗经,但读了医书,你能说说,为何如此凶险吗?”
从小到大,周围人皆同她宣说膝下有儿女的福分,教她应该通情达理,以后如何相夫教子,如何贤惠持家,只有裴惊辞这个死对头竹马警告她,生育是件要命的事。
她临时一问,不指望裴惊辞认真答她,毕竟他吊儿郎当惯了,脾气还捉摸不定。没想他眉沿一压,认真地去打开暗格翻找。
末了,递给她一本书,书面上写有妇女良方大全。
裴惊辞怕她以为自己是变态,解释道:“我不是专门看这个为乐的,在军营受的小伤多,找治疗的医书时顺看到了它。”
“我知道了。”商时序收了书,“天还未亮,先休息吧,凌晨三更闹出动静的也影响不好。”
她背对裴惊辞躺下,就在裴惊辞正要去吹灭烛火时,她喊住了他:“让它亮着吧。”
裴惊辞这才躺在她的旁边阖上眼皮,过了良久,她呼吸趋向平稳,他重新睁眼,伸手去摸起她披散在身后的一缕青丝,动作小心地放到鼻前轻闻那淡淡的香气。
第二日。
商时序醒来没看到裴惊辞,她贪懒多躺了一会儿,掐点去公婆院里请安。
吃朝食时裴惊辞慢吞吞地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