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全身都是伤,秦臻一向对晚辈放水居多,对你居然手下一点都不留情,你怎么做到的呀?”赵起怪道。
“别提了。”裴惊辞问,“我的脸,有没有受伤?”
赵起惊道:“我*!你可真敢,平日装装也就算了,秦臻面前你也敢装!要我,我也把你往死里打。”
裴惊辞:“秦臻将军有些古怪,不这样,他不想带我去战场历练,消我狂气。”
赵起:“你变了,混日子难道不好吗?”
“不好。”裴惊辞弯下腰撑膝盖,喘气,“容易没底,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我若虚空度日,我娘子迟早会不要我。”
还有一点,他私不想商时序看到他身上的伤。
赵起难以理解,“话说嫂子也是古怪,林兄见我都每每炫耀,他自家那几个妻妾都为了他争风吃醋,会不会是你没纳侧室的缘故吧?你但凡有个通房丫鬟,嫂子还敢晾着你不成?”
裴惊辞啊了一声:“她自己有傲气,讨好别人才奇怪呢,也不用讨好,我讨好她就行。”
除了柳南絮。
以前商时序一见到他,裴惊辞便觉得她像变了个人。
裴惊辞酸酸的,继续说:“夫妻比作鸳鸯鸟,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基本的,才不是上限。”
赵起唉了几声,“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知道你没读什么书,不然得狠狠笑话你,这种话听听,夸一下高尚品格就完了,真娶了三四个又不违法,百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碍于钱财羞涩。”
裴惊辞撇嘴,“没办法,算命先生说我天生反骨,啥都与常规主流反着来。”
赵起:“你这算搅乱纪律。”
裴惊辞:“我就这样了。”
……
裴惊辞拖着一身伤回到商府,商时序瞧他走路速度不对劲,拦下他,“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