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见柳南絮,裴惊辞就返回去,找借口让商时序走另一条山道。
但到神农氏神庙求神拜佛时躲不了了。
柳南絮一直游走在商时序的周边,裴惊辞手拿着茱萸警惕着他。
柳南絮远眺脚下群山,与旁边的裴惊辞道:“你不必处处防我。”
裴惊辞:“你若不朝她看,我便不用防你。”
柳南絮:“你是怕我的出现,让时序对我旧情复燃?”
裴惊辞:……
柳南絮笑了笑,“她既然嫁予你,便不会轻易辜负你,你注意的是她喜欢吃酸甜口的菜肴,爱枕绒软的床褥,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
“用你说?”裴惊辞打断他。
柳南絮被打断话了也不恼,仍是浅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惊辞:“可你不知道,她吃酸甜口的东西太多会吐,枕太软的床褥骨头会酸,虽然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但我裴府里,夏有藏冰解暑,冬有银丝炭保暖,柳兄不必对我妻子如此挂心。”
柳南絮嘴边的笑意凝固,“裴兄命好,投了一个好胎,做何事都有人兜底,什么都不用做,照样活得肆意快活,一事无成,也没有敦促与责备,我羡慕不及。”
他一甩袖,转身进入神殿里。
登高结束,裴惊辞回去商时序的身边,看她执笔写账本流水。
那执笔的姿势,下笔的轻重缓急,他似曾相识。
想了一会儿,认出此笔锋有柳南絮的影子,他拉下脸来。
他磨着墨,心不在焉。
柳南絮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裴惊辞的头顶,如同倒悬的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斩断他与商时序的交线。
他怕一不小心,商时序就会提起和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