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是一个中年妇女,微胖,林队对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威严地挺直身体,十分严肃地对她说:“以后如果有人过来询问这个人,”说着他指了指手术室,“就说他抢救无效死了,其他不可以透露半分!”
护士长看到林队的证件,连续说了几个知道了,让林队放心,然后转身出去了。
“你是怕他们会来确认?”
“管他来不来,总之江城已经死了。”
季由点点头,林队回头看着手术室的灯,继续焦急地等待。
水花四溅,浴室里舒谣把沾满血的手放在淋浴喷头下慢慢地冲洗着,血水掺着清水变成淡红色,慢慢流进下水管道,舒谣站在花洒下,让温热的水从自己的头顶慢慢地流下来,腾起一阵阵的水雾,她的心也随着流动的水慢慢沉淀。
她从浴室出来,屋子里的寂静让她再次的不安,她蜷缩进被子里,试图闭上眼睛,可是江城倒下去的画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脑子里重现,她坐起来,一遍遍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如万马奔腾般袭来,她的心被无数的马蹄碾压,痛的不能呼吸。她觉得江城已经死了。
这时突然有手机铃声传来,那声音很熟悉,但是舒谣肯定不是自己的。她马上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出去,从门口的包里拿出那只正在震动的手机,她刚才慌乱之间把江城的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手机还在响,显示着生哥来电,舒谣自然是不敢接,只是那片蔚蓝的天空正在一闪一闪着,让她每喘一口气都是痛的,她重新把手机放回包里,任由它继续响着。她转身回到卧室,开始换衣服,收拾自己。
她决定去医院。
舒谣认为江城肯定会被送到这里最近的医院,北院。她打车直接到急诊大厅的门口。下车后她立即穿过来往的人群往导医台走去。
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低头忙碌,舒谣轻轻叫了她一声,“你好!”
护士抬起头看到舒谣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她眼睛红肿充着血丝,脸上斑斑驳驳的好像是泪痕,脸上的底妆全都花了,显得十分的吓人。
“小,小姐,你没事吧?挂号在哪边!”护士指了指挂号的窗口。
“我没事,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护士微笑倾听。
“今天凌晨有没有送来一个病人,头部受伤。”舒谣用颤抖得手有点神经质地指了指自己的头。
“叫什么名字?”护士面露思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