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抗拒地挣扎:“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不要再说这些不中听的,老子心情不好。”
“……”
荀馥雅岿然不动。
谢昀将她放在有光的原石上,蹲下身来察看她的脚。
他低眸,轻轻地说道:“今日是我娘的忌日,她最爱听这首诗了。明明目不识丁,却因为我爹给她写的这首诗,跟了他这么一个人渣,还没进入谢家的大门就死了,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他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之事,但表情却很沉痛悲伤。
试问这世上有哪位孩子不爱着自己的娘?
上一世,她便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娘,做了许多非她所愿之事。误了旁人,也误了自己,却不曾后悔,不曾怨恨,因为那是自己最爱的娘。
在同理心的作用下,荀馥雅认真地写了一份《想思》给谢昀。
谢昀如获珍宝地捧在手心上,带着她到谢二夫人的墓前拜祭。
“娘,这是你最爱看的诗,你不认识字,我念给你听吧。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吉,此物最相思。”
他故意念错字,引来荀馥雅的注意。
果然,荀馥雅凑过去,指着“撷”字,忍不住纠正道:“是劝君多采撷。”
谢昀脸上浮现几分困窘之色,但并未发怒,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离得太近,他甚至闻到了荀馥雅衣裳上散发出的熏香味道,比他曾经闻过的任何一种香味儿都好闻,像雪中的梅花,清清冷冷,却又透着点沁人心脾的甜。
原来她是这样的。
见荀馥雅移开,他回过神来,认认真真地念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荀馥雅听到耳里,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