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常在想,若谢昀通晓文理,那他们的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呢?
为何谢昀偏偏不懂文理,总是这般的蛮不讲理。
荀馥雅没有责备谢昀,亦没有发怒,只是忧郁地看了他一眼,心事重重地离开。
当晚,她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梦里,谢昀端着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说道:“本将军警告过你,这么快便过来碍我的眼,看来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刹那间,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扭曲着般疼痛。
她睁开眼,发现目光触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甚至连一丝光源都找不到。
黑暗中,谢昀阴恻恻的话语让原本恐慌的情绪更甚,她吓得汗毛直立,脊椎骨都在泛凉。
阴暗潮湿的地牢。
她为何会被关在地牢?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帮荀况算计谢昀,害他被皇上责罚。谢昀一怒之下,将她丢到地牢里。
她不敢用力喘气,呼吸吞吐间,腹部皆是撕扯神经的痛意。
她试着伸手探索出口,手抬到半空,却忽然被人紧紧捏住。
那双手的温度仿佛千年冰山上的冰锥,蛇鳞一般紧紧攀附着自己,令人汗毛倒立。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地牢阴暗潮湿,她无法看清握住自己手的是何人何物,未知的恐惧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还有力气抬手?看来还是不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