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从椅子上走过来,脚踩在地上发出的轻响,使得气氛更压抑。
他冰冷的大手覆在荀馥雅的脚踝处轻轻摩挲:“疼么?我的辛月。”
荀馥雅浑身打了个激灵,谢衍的触摸让她感觉宛如被蟒蛇缠绕般,浑身起了寒意。
她摸不清谢衍意图何在,只得低声回应:“疼。”
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激起脖颈上锁链的震动,从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让她很难受。
“疼就对了。”谢衍自她耳后轻笑,语气阴恻恻的,“记住你今天的疼是谁给予你的。只有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他用手指勾着荀馥雅脖颈上的链子,强迫她仰起头仰视自己。
链子哗啦啦地响着,荀馥雅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带来的窒息感挤压着肺部,表情痛苦得近乎扭曲。
然而,谢衍没有松手,反而勾着嘴唇,玩味一笑:“如今你就是一条被套上项圈的狗,你觉得你该如何称呼我呢?嗯?”
有病!
荀馥雅的脑子一片眩晕,心想着谢衍每次犯病都如此变态而充满危险,她该如何是好?
谢家的人对谢衍的离魂症绝口不提,是不屑于与她说,还是压根不知晓?
得不到回应的谢衍很是恼怒,狠狠地抓着荀馥雅的头发,咬牙切齿:“要叫主人,快叫啊。”
“嗤,你去找一条狗叫一叫,看它是否回应你。”
羞耻感几乎让荀馥雅愤怒不已,她尝试着挺直腰杆,倔强地抵抗。
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加上眸底透着的雾气沾染在羽扇一般的睫毛上,竟有种凌虐的美感。
谢衍凝着她,呼吸急促。
一瞬间,荀馥雅如同畜生一般被他抓着链子抬起头,任由他反复端详,端详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眸底尽是千年寒冰,寒气逼人,却泄露不出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