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时忧新转来的当天。
因为转校生的到来,理十九班的注意力被短暂地吸引过去。
爱看热闹的同学时不时回头观察一下最后一排的动静,试图探究出时忧到底和穆嘉翊什么关系。
直到一上午过去,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甚至两个人各干各的事,谁也没搭理谁。
一个要么玩手机要么睡觉,另一个……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
时忧显然是那种学习态度十分端正、奈何力不从心、只能泪眼汪汪喊一句臣妾做不到的典范。
她的教材还没领,只能拿着一个笔记本摆在桌上跟着记,更像是在听天书了。
瞌睡虫都快钻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她都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不肯趴下来。
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坠,每每到了最后一刻又能立马起身抬头,打个哈欠、揉揉眼睛,重新开始诸如此类的循环。
除了看出这位新同学的个人作风很符合十九班整体的废柴氛围之外,同学们很快发现两人之间没什么值得深挖的八卦,兴致缺缺地把注意力收回来。
时忧对周围人的目光并不知情,满脑子都在和睡神作斗争。
正是八月末,高温的侵袭避无可避,肆虐渝城的每一个角落,唯有开着冷气的室内算是一方安宁天地。
恭中的教室硬件设施精良,六十几平米的教室配备了三台挂式空调,即使在容纳四五十人的情况下依旧能持续制冷。
这样相对舒坦的环境显然是滋生困意的温床。
她尽可能把注意力放在黑板投影的PPT上。
奈何眼皮沉重,脑袋如同海上败落的旗帜一般,极其缓慢下坠,支着下巴的手也一点点垮下来,肘部往两边移。
不过片刻,猛然撞到旁边玩手机的人。
时忧意识不清,没料到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反而还以为是穆嘉翊好心推了她一下。
她头脑发懵,一激灵清醒了。
在以往的学校,她经常和同桌互相提醒,以免对方在重要的课上睡着。
时忧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脸,尴尬地笑笑,很小声对旁边说,“谢谢啊,差点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