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想逃跑,”他看着许梓棠,眼神平静,“然而格里鞑的锁链却越来越紧。”
许梓棠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想让人帮你?”
“我所能想到的人,便只有你一人。”他肩膀微微一动,似是有些无奈。
“所以你便拉我下水?叫我和你一起被关在这?”许梓棠怒道。
“你不觉得这车厢内挺不错么,”他声音懒倦,浅浅地笑了,“每日有人送水送吃食,还环境封闭,便于交谈。”
“我讨厌你,”许梓棠双拳紧握,她狠狠道:“你害了我。”
他咳嗽两声,面色似乎变得更苍白了。
“姑娘如此这般说话,着实让我过意不去,”他语气轻柔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帮你。”
“帮?怎么帮?”
“一个月来,我被格里鞑捆在车厢内,并不是没试过逃跑,”他感慨,“只可惜时运不济,次次都在即将成功时被发觉,反倒是害我自己被越看越牢。”
“你想怎样逃跑?”许梓棠对这话题有些感兴趣,不由得问道。
“开锁便是,”他的目光向下,瞥了一眼自己四肢的锁扣,“我少时学过这种技巧。”
许梓棠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和佩服。母亲在她小时也曾讲过一些奇人异事,因此她从小便听闻有一类人生来一双巧手,可以破解各类疑难器械。
她想起那次面前这人将锁链从车厢通气孔甩出的情景,并不怀疑他所讲的话,于是道:“你能帮我把手铐和脚铐解开?”
“能,”他缓缓道,“只要有工具。”
“可你为何要这么好心?”许梓棠眼中闪现狐疑。先前遭人坑骗,她此时已是精明了不少,不再轻易相信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