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最好。”江辰警告般地说。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齐木里以及慕广的接应们逐渐与慕广靠在了一起,他们一共七人,神色皆是显得警惕。
“公子,您到底——”齐木里欲言又止,似乎对现状颇为担忧,可慕广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突然垂眼看了眼被他用长刀半环在身前的许梓棠,温声道:“说起来,许姑娘,你的令尊与令堂,是否一直十分恩爱?”
许梓棠只觉得自己此时的情绪异常复杂,同时混合着愤怒、委屈、震惊、羞愧和憎恨。她细细回忆,仔细思索,万万想不到慕广会在最后关头反水。
她只恨当初在车厢内被慕广逃跑的方案蛊惑了心智,一口答应他的计划,一步步踏入陷阱。
“我不知道。”她过了许久才回答道,语气极冷。
“你尚在府中时,和父母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慕广道,态度好整以暇。
“你不是消息灵通,连我的母亲是谁都知道么?”许梓棠一听这话,像是被喂进了一碗火/药,她气得浑身颤抖,“母亲早在五年前便已去世了!”
她能明显感到慕广握刀的手僵了一下,似是始料未及。接着,他的语气轻缓起来,“是我无礼了,”他轻声说,“许姑娘,还请节哀。”
“你这个混蛋!”许梓棠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牙齿气得打战,“骗子、小人!不守信用!”她语无伦次,恨不得用世间最粗俗,最难听的脏话骂他,只可惜她知道的并不多。
慕广柔声问:“可否知道,令堂是如何逝世的?”
“病逝!”许梓棠吼道,声音极大,泄愤一般。吼完这一句,她脑中稍稍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如今的处境。
虽说摆脱了土匪帮,可转眼又变作了另一帮人的人质,还把节度使府邸中的江辰逼到如此地步。她开始苦苦思索,想找到挽救现状的方法,可以慕广的身手能耐,无论怎样想,安然脱身似乎都不现实。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脆声开口问:“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慕广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你既认得林氏的家徽,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许梓棠咬牙切齿,“不仅如此,你连我母亲的嫁妆都知晓——你到底是谁?是否认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