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没有将昨夜的事情当成是做梦,也没有失忆。
“不必,”韩将宗摇了摇头,直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不劳烦了。”
江太守心里骂人,脸上还要笑:“不劳烦的。”
他将韩将宗迎进客厅,着人上茶水招待。
韩将宗也不急,叫喝茶就喝茶,叫吃点心就吃点心,一句话也不催。
“将军,我家的茶水还合心意吗?”江太守没话找话的说。
“合,”韩将宗尝了尝那味道,说,“跟今晨骆家送的茶水,味道差不太多。”
“怎么,”江太守吃了一惊:“您……昨夜……在、在骆家住的吗?”
韩将宗含糊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江太守想到骆深昨晚醉酒的样子,又看着面前人威武强壮的身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事情。
“千里缘分一线牵,哈、哈……”他尴尬说了一句。
韩将宗不置可否喝着茶。
江太守见他不反驳,更加笃定了这荒唐事。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骆家还没什么,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略显尴尬的补了几声笑。
茶水添了好几回,江太守早晨起来还没吃早饭,平白灌了个水饱,肚子不停的咕噜叫唤。
“额……”他硬着头皮笑呵呵:“韩将军还有什么其他的要紧事要做呀?”
“有一点,”韩将宗等的就是这句话,还要为难地说:“银子不大够。我原想着,其他各知州也应当意思意思,不然只你出力,回头你再说我偏心,那可不成。”
江太守:“……”
韩将宗:“要不这样,你把各知州叫来,由我来说明情况,想必各位大人看在太守面子上,也不好不来。”
江太守又开始心虚冒汗。
韩将宗打了一棍子,立刻递出来一颗甜枣:“当然了,您儿子虽然前年高升知州,但是一切从父,不必再多出这一份钱了。”
江太守脸上的表情一时非常精彩。
他干巴巴的咬着牙骂人似的道:“那下官可真谢谢您了!”
“笃笃。”敞开的门,被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