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子里只余下噼里啪啦的键盘打字声,常烟戴着耳机听录音,然后再一字一句地记录在文档里。
因为她在,连迟把视频会议要讲的话全部用文字发了出去。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例行夸奖与批评,自然,以他的脾气,大概是批评居多。
沾了常烟的光,大家少挨了顿骂,心里自然高兴,更在在公司群里把她奉为菩萨,希望她多找点事给大老板做。
若是专心做一件事情,时间便会过得飞快,连迟关掉电脑的时候,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再抬头,就看见对面睡得正酣的人儿。
睡衣上的兔耳朵又长又软,垫在她脸下,粉红衬着粉红,十分好看。
连迟将她的耳机摘下来,连哄带抱地将人送回屋里大床上,软乎乎的一个沾了床就打个滚,舒服地哼唧了几声。
“喝水。”
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常烟也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醒着,只知道小一会儿,嘴里便有了温度正恰当的水来。
喉咙的燃眉之急被解决,自然转身又睡过去。
连迟见她这样,不自觉地摇摇头,回书房去拿手机。
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没关掉,屏幕上幽幽的光,随便瞄了一眼,才发现她根本没做完。
最后一句话还是半截的。
时针稳稳当当的指向一。
连迟坐下来,戴上耳机,开始继续着她未完成的工作。
一墙之隔的床上,女孩还沉沉睡着。
等她明早醒过来,便是收拾妥当的电脑、优盘和资料;等她在办公室里慌慌张张的打开电脑,才会发现工作已经莫名其妙的结尾了。
只要他在,那些苦那些罪,终究都是悄无声息的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