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凉下来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等她将第二批花苗树苗买进来的时候,何叔比之前陆婉吟在廊上见他的时候精神好得多,眉目之间的兴奋藏也藏不住。
大概是侯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的改变了,侯府中人一个个但凡能动的都参与了进来,各个兴奋不已,就连那八十二岁走路都打颤的老妈妈路过都要弯腰给那海棠花苗浇点水。
陆婉吟为了响应大伙的热情也参与了两回,奈何她实在不是这块料,没干几分钟就被何叔以害怕她累着为理由请走了。
可她实在是没事干,太阳又下去了她也不想回屋,只好绕着满园子乱走,给这个递递水,劝那个歇一歇。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种植活动里,最兴奋的人除了一朝得志的何叔,就是愿望实现的雁儿。
她虽然否决了何叔放羊养猪的计划,却拗不过雁儿苦苦哀求,最终买了几只兔子养在了后山的草皮上。
于雁儿来说,从前在陆家这样的事儿她想都不敢想,是以兴奋得很,每天都要来看好几遍。
这会儿雁儿又蹲在那玩那些兔子,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什么,看得陆婉吟玩心大起。
“雁儿”,她悄悄凑近雁儿的耳朵,打趣道:“预备烧着吃还是焖着吃?”
雁儿大惊,慌忙捂住了兔子的耳朵,怨恨地看了看她。
陆婉吟大笑。
雁儿这些天其实不止是养兔子,她非但成功地给闫妈妈做出了鞋,甚至还扯了料子预备再给闫妈妈做一件贴身的小衣,等到日头落了也会出来加入大家的种花活动。
然而她始终对每种红茶花一事耿耿于怀,是以每每种到一半就难过起来,冲着何叔大喊:“何叔!为什么不种红茶花?”
何叔听不见,但见雁儿口型也知道雁儿是在同他说话,便大声反问:“啊?你说什么?”
“我说,为什么不种红茶花?”雁儿更大声地吼过去。
随即何叔大声吼回来:“不成啊!天太干了!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