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没理他,爬起来拿着衾单走到床前仔细比对了一下,又凑近去闻了闻。
吕含扶着腰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就看见这个动作,大为震撼:“看不出你表面是个斯文君子,实则内心如此癫狂,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沈峥闻言转过头:“衾单是用来干什么的?”
“铺床睡觉啊”,吕含被问懵了:“难不成还是专门用来上吊的啊?”
沈峥起身将那衾单铺开,竟然比那床要长出好一截,“你看,这如铺床?”
“或许人家就喜欢长一点的衾单呢……”吕含越说越没底气,他看着那长及拖地的衾单心下游移:“总不能真是拿来上吊的吧。”
“这被子有股很大的霉味,像是许久不用了,可这衾单却是新的。若是突逢大变才去上吊,那必然不会出门去买条衾单上吊自尽吧。”
“也是啊”,吕含看了看那床,“那床上的单子去哪了?”
“想是换掉了。”
谁家缺这么一条破单子啊,吕含不解,又见沈峥走过去抬头看了看房梁,“你说,一个老人家是怎么把这衾单挂上房梁的?”
吕含伸手去试了试,又不死心地踩上了椅子试了试,环顾四周找了找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以绑在上头重物,最终得出结论:“这就只能是另外一个人把单子挂好再把人挂上去了。”
沈峥想了想,翻身上了房梁。他强忍着头晕挽了个结,问吕含:“这是不是刚刚这绳子的样子。”
见吕含点头,又放松些挽了结,这下绳子立时放长,垂到了吕含的胸口,吕含比划了两下示意沈峥下来,“可若是个矮小的老妇人,是不是这样的长度也够用了?”
“既是够用,为何还要系成方才那样?”沈峥脚下不稳,扶了一把桌子才勉强立住,与吕含一起抬头看了看那屋檐,心里忽然生出了另外一个大胆的念头:“有没有人见过这狱卒的母亲?”
他话还没说完,想吐的感觉又卷土重来,立刻跑了出去扶着墙干呕。
出来了一趟没解决疑惑,反而更多了,吕含心里憋屈,一瘸一拐的扶着腰出去看沈峥,随口打趣:“我劝你照顾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操一些无所谓的心了。”
沈峥冷笑:“你看看你自己的走路姿势再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