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裴曼宁心脏都几乎跳到嗓子眼儿了。
眼下的情况,姜晔觉得还是得缓和缓和气氛,至少先降低女同志的防备心再说,轻咳一声:“这位同志,你好!我们是部|队的,这是我们的……”
他在身上掏了掏,口袋空空的,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水潭这边洗澡的,尴尬地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忘记带军官证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那个啥,你是附近哪个生产队的?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水里……”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我去!你该不会是想寻短见吧?”
不然谁大晚上的往水潭里跳啊?
当然,他们除外,要不是战友家没条件洗澡,他们也不会趁夜摸到水潭来。
裴曼宁一直不说话,姜晔就当她默认了。
然后姜晔就急了,人命关天,能不急吗?
“不是我说,人生哪里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你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寻死觅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什么困难和委屈,你说出来,找大队支书解决,再不济,你还可以去公社找派出所找妇联解决。”
“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家人逼你嫁给谁了?”
姜晔琢磨着,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寻短见的原因也没几个啊。
除了被家人逼迫嫁给傻子残疾老男人换彩礼什么的,就是家里出事或者被二流子侮辱玷污了。
当然,后者他也没敢提,万一不小心说中了,女同志受不了这个刺激,又跳水潭咋办?
裴曼宁怔了一下,前面的她听不大懂,但最后一句话却是直击要害,身体也本能地跟着僵硬了瞬。
她可不就是被那位父亲嫁入高门吗?
他们居然猜得这么准?
她下意识的反应落在两个男人眼里,就知道是姜晔猜中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点凝重。
“沉哥?现在咋办?”姜晔下意识让韩景沉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