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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确是一向直接。
轿内足足地寂静了半刻。
谢无寄将眼别开,手背骨节抵了眉心。
最后说:“不止在男女之情。”
元苏苏看着他,慢慢抬起头。
“好。”她耳边珠翠轻晃,说,“我明白了。”
“你有什么证物,能证明你是李妃之子?”
“有一秘信,还有胎记。”
“在哪?”
“信在恩师府上,胎记在不便向您验明之处。”他态度恭敬温顺。
“……”元苏苏语气冷漠,“我不关心,只肖谢璩能验明。你老师在哪?即刻去一趟他府上。”
“城南,安平街。”
谢无寄又道,“听护卫与巡检司所言,似乎贵人也遭匪祸,可有眉目?”
“应当不是大皇子的人,他们冲着我来,不像是顺手而为。”元苏苏还在想着这个事,“只是恰好与你碰上,倒像是一伙人干的。”
谢无寄礼貌颔首,说:“贵人可有考虑过,他们身侍二主?”
“也是那帮匪徒追杀的你?”
“是。”
元苏苏皱眉片刻。
“好吧,我大约有数了。他们还留了个活口,既然供不出大皇子,就只能供出另外一个了。”元苏苏微哂,“只怕大皇子殿下还要替我查问出来呢。”
他们都明白,只怕那一个要杀元苏苏的,就是谢璩早已找好的嫁祸背黑锅之人。
更也许,巡检司来得这样快,并不是监视她的人有所察觉才去请人。
而是一早就知道,所以早早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