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谢无寄低声回答,“因而不要声名,便是最好的声名。”
使人对其无所期待,便不会为别人的目光所束缚。
元苏苏目光收回去:“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当然了,其实她内心很是赞同,只是不想夸他。
甚至,不由得开始想一件事。
两世的她,还有上一世最后的谢无寄。
都是离经叛道,不为世人目光束缚,因而随心所欲、任意妄为而不受拘束的人。
她有些意外。
这么看起来,自己的性子居然这么好?
不愧是她元苏苏。
大队人马将她的轿子护送到了府城的院子。
谢璩不知道是做下了什么决定,后面这一路,竟能忍得住没问任何关于谢无寄的事,甚至也不在谢无寄的栖身之所上再做定夺,而是听从了元苏苏的安排。
只在最后时,过问一句“需不需更多安排些护卫巡守”,被元苏苏以“会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谢璨”而拒绝。
而后,便不再提问,将他们护送到了安平街。
元苏苏回首看看打马回去处理山匪遗祸的谢璩,道:“他又生了什么心思。”
“也许是将计就计。”谢无寄声音无力,道。
“利用你陷害谢璨?”元苏苏沉吟一会儿,“也对,反正你注定要露面,别人也不是傻子,他此刻对你过于关注,有心者日后肯定会疑心他想监视你,不如彻底放手不管,倒显得坦荡。”
“况且你,”元苏苏准备起身下轿,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个隐患,但现在,也就那样,掀不起多大波澜,不如与你表面为善扳倒谢璨,你肯定会帮这个忙。”
谢璩要争位,争的就是他的坦荡大气,以气度令人拜服。
他不会做任何对自己名声有污的事。
此时也没有谁想到过,仅仅是一个“隐患”的谢无寄,日后不仅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还亲手夺去他们的性命,登上他们汲汲营营多年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