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案子出了差错,陈大人急着叫我们查卷宗,我不好走,这才捱到了这个时候……”
“借口!”
崔砚池絮絮解释,话未说完就被任烟烟忿然堵了回去。
能有多不好走?难不成陈大人还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许他走?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干脆等到我们睡了再回来!我要你陪你不肯,陈大人不让你走你就不走,怎么了?陈大人的话是圣旨啊!”
任烟烟生气地拉着崔砚池往水阁赶,一边走一边埋怨还不忘动动手,崔砚池耳边挨骂,身上挨打,当真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已。
及至走到灯火璀璨的水阁,任烟烟想着呆会儿还得做戏,怄得伸手在崔砚池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等会儿回家我一定饶不了你!”
这一下痛得崔砚池几乎要跳起来。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崔砚池受了一路数落,此时便忍不住想要发作,但见任烟烟两颊绯红,水泠泠的眸子里盛着怒气,他又硬生生地把火憋了下去。
谁叫自己有错在先。
“景初,快进来!”
安平王在门内笑着催促两人,崔砚池应承一声,悄悄揉了揉被任烟烟拧得隐隐发痛的地方,憋屈瞧向了她。
“进去吧。”
任烟烟一皱眉头,不情不愿地挽上了崔砚池的胳膊。
真是荒唐。
崔砚池沮丧不已地叹口气,勉强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