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烟烟和上官越从小一起长大,对他肚子里有多少坏水儿一清二楚,她闲闲看向上官越,见上官越向她使了个可瞧着吧的眼风,悄么笑了。
她才懒得管呢,横竖不是她受罪。
长辈们嘘寒问暖个不住,崔砚池礼貌回应,等注意到上官越总是在谈笑打诨之间寻着由头敬他一杯酒时,已是头晕脑胀了。
宜都王虽不说嗜酒如命,但亦好此道,他性子豪迈热闹,不知不觉也被儿子撺掇着灌了崔砚池几杯。
“景初啊,听说你们江州……”
上官令聊得兴起,他笑眯眯地同崔砚池拉家常,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崔砚池早撑着头半天没吭一声了。
“景初啊……”
上官令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崔砚池肩膀。
“王爷……”崔砚池皱着眉头挣扎说罢,便支持不住地重重一低头,脑袋抵着胳膊没了动静。
任烟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还是年轻啊。”
安平王一声轻叹。
他起身离席,临走前不忘瞪一眼任烟烟,教训道:“你啊,也就看着阿越胡闹,也不帮帮你夫君!”
也什么可帮的?
任烟烟晃着脑袋笑得不置可否。
上官令送安平王前去就寝,他们父子一出水阁,宜都王妃便重重拧了下上官越。
“臭小子就偏要作弄人!”